苏挽清吩咐家丁去开门。
而此时,苏沫因为苏挽清的话迟疑了,是啊,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,她怎么能甘心呢?
苏挽清忽然缓缓走向苏沫,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,给苏沫道:“我不是什么善人,你于我也并未有什么恩义。
这银子你拿走,一年后,十倍还给我,做不到、我便派人打断你的腿,我说到做到!现在,你可以选择和他们回老家,继续战战兢兢,也可以选择在京城寻找活计,自力更生,随你。”
苏沫颤颤巍巍,拿着苏挽清给她的银子,哽咽给她跪了下来道:“二妹,之前我错了……”
苏挽清并未应她的话,是抬眼看向家丁,吩咐道:“你们将他们用板车送回穷鬼村。”
“是,少夫人!”
苏挽清又看向一旁跪着的苏沫,冷淡地开口道:“你也可以走了,别再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苏爹苏娘尽管不同意,但奈何还是很害怕人,高马大彪悍粗壮的家丁手拿木棍,一个眼神威慑。
苏家一大家子的事处理完毕后。
苏挽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门后,拽了拽暮沉的衣袖,轻声问道:“夫君,怎么不和杨大人进来说话呢?”
暮沉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,他将手轻附在苏挽清的侧脸,很认真地开口道:“夫人,你要不先进屋吧?我和杨大人有些事情还要说。”
苏挽清眸光一顿,浅笑了笑,开口道:“夫君,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吗?”
“官场之事,涉及到朝中机密,夫人不宜听。”
可暮沉的语气却没有那么坚定。
苏挽清忽地垂下水眸,声音有些委屈,“可我刚刚听到的,明明是关于暮沉之前被杀一案的事,夫君骗我~……”
苏挽清越说越哽咽,眸中闪着盈盈泪光。
暮沉一下就心软了,连忙手足无措地道歉道:“对不起,夫人,我错了,你别哭……”
杨大人站在一旁,默不作声,小两口这般,他也不好插话。
苏挽清却飘渺着小身子,就要转身,“夫君没错,是我错了,是我不懂事,打扰夫君和杨大人了……”
暮沉连忙拽住苏挽清的衣袖,急声解释道:“别,夫人别走,我和杨大人刚刚谈论的确实是我之前被杀一事。”
苏挽清勾了勾唇角,但在回过身来的一刹那,却然是一副楚楚可怜,委屈巴巴的小模样。
杨大人此时往前站了站,看向苏挽清开口道:“暮夫人,不如让我来说吧,大理寺在丛生森林的崖底找到了李云,但她被挂在了涯壁上,一棵从山壁缝隙中衍生出来的粗树枝上,得以生还。
可她在大牢中,无论大理寺怎么拷问,她都打死不承认,一口咬定之前杀暮大人的不是她。
且经过大理寺仔细查探,暮大人遇害那晚,李云因不同意与大都护家的嫡子结亲,而被李丞相痛打了一顿,一直关在柴房,李府上上下下的下人,有不少人都可以证明,且那封信上的笔迹,很可能是模仿的,可……”
杨大人说到这,忽然看向暮沉,开口道:“可暮大人却不愿相信。”
听到杨大人的这番话,苏挽清心中一顿。
她又淡淡笑了笑,看向暮沉,轻声问道:“夫君,为何不愿相信呢?你可是又想起了被杀时的什么细节,证明李云在说谎?”
暮沉摇了摇头,认真地开口道:“直觉,直觉告诉我,凶手就是她。”
“哦,”苏挽清又看向杨大人,微微屈腿行了个礼道,“那既然这样的话,就得烦请杨大人,再仔细查查此案了。”
“暮夫人放心,此案一定会查探清楚的。”杨大人信誓旦旦道。
暮沉和苏挽清又与杨大人寒暄了几句,杨大人转身走了。
……
后来,暮沉又亲自去了一趟大理寺不知说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