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老大！”

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了楼，其余人也有想跟着的，却是被余栈阻止了，余栈也告诉大家了，这几日就会有官方救援来，大家等等就好。

走到了下一层，余栈先看到了宋清砚，这一层五户人家，原本住了三十多口人，现在一半躺在地上无声无息，一半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。

宋清砚的眉角处沾染上了一滴血，神情冷漠。

【哇！】

【哇哇！】

【这也太诱了！】

“这活着的是怎么回事？”余栈指着活人问道，至于死了的，她连看都没看上一眼。

宋清砚转头，冷漠的神色缓和了一分，顿了一下，解释道：“该死的已经死了，剩下这几个……能不能留着？”

他不是发善心，“他们也是被迫的，不加入，就得死。”

这里说的被迫也不是站着的那些个老弱妇孺，而是楼下正在被处理的那群混混。

余栈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，“二狗子解决了他们的亲属，你留着他们，就是在给老Y留下敌人。”

她之所以要处理了这些人，目的也不是为了惩恶，而是斩草除根！

宋清砚想解释，他已经听过这些人的心声，并没有复仇的想法。

但是，现在没有，日后也不会有吗？

宋清砚握着武器的手，有点软了。

“不会的，我不会报仇的，我那侄子是个混蛋，我们也不同意他那么做，呜呜呜，但是没有办法，末世来了啊。”两人的交谈并没有避开其余人，那些个瑟瑟发抖的人也都听在了耳里。

“呜呜呜，求求你们，不要杀我们，我们什么都没做，真的。”

“哇，不要杀我们，我好怕，妈妈，我好怕。”有个四岁的小女孩，一直憋着没哭，现在也忍不住了。

宋清砚深深地呼吸了一下，开口道：“他们都不是直系亲属，有的还是被强迫的。”

是解释，是求情，但也是最后一次，余栈同意了最好，不同意，他也尽力了。

大家都知道末世来了，世界变得不一样了，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！

如果他无法确定这些人的心中所想，他不仅不会主动接受这个任务，更不会多说一个求情的字。

场面哭哭啼啼的有些乱，但乱中又好像有着一丝令人恐惧的寂静。

“军师，你觉得呢？”余栈看了宋清砚一眼后，看向了仿若事不关己的军师先生。

军师笑了笑，“那就不杀了吧。”一群蝼蚁而已，杀不杀都无所谓。

“嗯。”余栈点了点头，没再说什么带着人继续往下走。

在她身后，余栈看向军师，想要道谢，又觉得自己不该道谢，本应该高兴的事，却又莫名有点心塞。

余栈就那么听这位军师的话？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