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永富勒住缰绳,把牛车停下。
陆建海和傅秋语都跳下了牛车。
这时,
跑过来一个年轻人,
牛永富喊道:“六娃子,把牛车赶到队部去!”
“好嘞!”
牛永富把鞭子扔给了六娃子。
三人开始在村里转悠。
陆建海从背篓里掏出一个黑棍子,就像瞎子指路的那种棍子。
看得牛永富眼皮一跳:
“老陆兄弟,你眼神不好使?”
昨天开会,也没看出来老陆眼神儿不好使啊!
难道在家里呆一晚上,就把眼睛给整坏了。
“牛大哥,你才眼神不好使!”
陆建海瞪了牛永富一眼。
笃笃笃!
他杵着地质探测器,东敲一下,西敲一下,就从村头探到了村尾。
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处阔气的红砖大瓦房。
停下步子,
陆建海看了眼这处红砖大瓦房,有点心酸,他指了指牛永富:
“老牛啊,你看看你,眼睁睁的看着冯小花母子四人,欺负了川娃子这么多年,你咋也不管管啊?”
“俺哪知道哇!”牛永富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。
大家都喝不上水,他哪有闲心管那些家长里短去。
哎!
这些年,光想着打井出水了。
本来,村尾这地方,陆建海倒是可以考虑建井,但是想到冯小花一家太可恶了!
就不想便宜这一家搅屎棍!
更不想让冯家挑水这么轻松!
建在冯家门口,
不美死冯家这群狗日的!
后来,
陆建海还是在村中间的地方选了一处井址,打算在这里挖井。
那黑棍子,就是陆建海的仪器,它可以测量地底下有没有地下水,可不可以打井。
这是未来非常先进的仪器,现在还没有。
有地下水的地方,才能打井。
不然还真打不出水来。
“这里真的能出水?”牛永富激动的一把摘了羊皮帽子,露出光秃秃的头顶,弯着腰,看着陆建海把位置圈起来。
陆建海用白灰倒了一圈作标记。
“这个,别让人破坏!”
“俺晓得。”
“那以前,俺们村为啥不能出水?”牛永富想想以前花的冤枉钱,心里就疼的慌。
人家老陆轻而易举的就给找出了能打井的位置。
这么多年,他也没听说老陆有这个本事啊!
以前,他找的那些打井的,八成都是骗子!
“你们大勺村下面有一块巨大的沼泽地,如果打井打到沼泽地,多少年也打不出一口井!”
刚才,
黑棍上的指示灯、数据、文字,显示了沼泽地的化学成分与地底概况。
一般这测量仪器,就能测个八九不离十。
傅秋语看着陆建海,渐渐生出崇拜感。
果然末世的机械泰斗不白搭!
自己穿过来之后,就是和原身的家庭斗智斗勇了,都差点忘了老陆的才华!
嘿嘿!
“老陆,你咋这样厉害!”
牛永富佩服的两眼冒光啊,差不多的年纪,看看人家老陆,又能打井,又能测量的,厉害,就是厉害!
“明天,我就带人过来打井!”
“争取让你们早一天喝到水!”
牛永富握住陆建海的双手,激动的眼眶通红:
“以后,老陆你有啥事,只要吱一声,俺老牛就是上刀山下火海,也要给你办到!”
“对了,打井是给钱,还是免费打?”画风一转。
傅秋语有点想笑。
前一秒,还说得海盟海誓,刀山火海的。
下一秒,就谈钱了。
哈哈哈!
牛大爷挺幽默。
“牛大爷,你不说,我也正想说这事,你不是说有一个古祠吗,带我们去看看。”
傅秋语记得昨天:牛永富提了一嘴那个将军古祠的事情。
她去看看,有没有合作的价值。
三人走到郊外,
穿过一片林子。
树木大部分都枯了,只有一小部分,还在顽强的挺着生命,不想死去。
穿过林子,就来到一片干杂草丛生的开阔地,这边已经荒了。
只看到几处青色砖瓦的断壁残垣。
有一座白墙灰顶的祠堂,坐落在院中正北方。
祠堂墙皮脱落,斑斑驳驳。
突然,
啊!
小狐叫了起来,吓了傅秋语一个哆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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