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天心这会儿是恨死自己了,怎么就那么倒霉,方才也接到通知是要去皇后娘娘的宴席的,这会儿倒好,让人留在了长春殿,再然后呢,是不是还得让这女人给立个规矩不成呢?
片刻的功夫,太子宫的女人们鱼贯而入,云千洛跟齐诗惠坐在上位,齐诗惠是太子妃,本就该坐在上位,而云千洛名义上也是太子宫的贵客,而且又有太子爷先前那般的说词,倒也没有人敢给她抢那主位的。
但云天心这会儿就觉得云千洛一定是故意整她的,凭什么让她跟一群没名没分所侍妾,如于欢之流坐在一起呢。
含恨的眼光,直直的看向云千洛,那恨不得吃了云千洛的眼神,倒也真没看出一点姐妹爱来。
“今天请大家来呢,是帮着太子妃娘娘在这太子宫里立点规矩。”云千洛清了清喉咙就站起来讲话了,一群的侍妾,请来的基本也都是这太子宫的老人了,但却是些个没有名分的主,这些没名没分的女人,最想要的只是爬上一个小主的位置就知足了,所以平日里对太子妃齐诗惠还算客气的,就云天心一人天天跟抽风一样,非想爬到齐诗惠上面去不可的。
“刘公公,对太子妃不敬口出恶意顶撞之人,该当何罪呀?”
云千洛问着边上所刘公公,这刘公公就是方才传话到太子宫说宴席的那位,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多年了,这不皇后娘娘听到太子宫要立规矩,就立马让这刘公公过来,明面上是来观礼,实际上是怕云千洛玩什么把劝让太子妃吃了亏的。
“咱这后宫之中,按着皇后娘娘立下的规矩,一宫只有一主,下位者需如《礼记·曲礼上》:‘凡为人子之礼,冬温而夏凊,昏定而晨省。’而太子宫中,一主只有太子妃娘娘,方才皇后也发了话,说是太子妃与侧妃娘娘刚大婚,早先也就免去了这些繁文缛节的,如今看来,倒是让有些人侍宠而娇,以下犯上了,故而,皇后娘娘也有让杂家带了话过来给诸位,一宫之中如不能和平相处,终日斗的你死我活,还如何伺候太子爷的,那样的妃嫔也不是皇家所喜爱的,轻则被乏冷宫,重则抄家灭族,各位姑娘们可得谨记了。”
刘公公这长长的一段话说完,姑娘们悉数跪下,以受指教为名,高呼皇后娘娘英名……
就这云天心,听这刘公公的碎碎念听得头皮发麻,没有下跪,刘公公双眼一眯,而后翘起兰花指,指向云天心:“侧妃娘娘倒是好性情,怪不得太子爷喜欢呢。”
云天心一听此话,心说,算你识相。
但刘公公下一句,却是让云天心怒的差点骂出了口:“不过就是再得宠,也不罔顾了咱宫中这尊卑之礼不是么?回太子妃娘娘和云小姐的话,不识尊卑者,可乏冷宫,亦可行掌嘴之刑。”
云千洛看得云天心那瞬间苍白如纸的小脸蛋,心说,你终于是怕了吧。
云天心也是一个没有点眼色的主,而且这进宫的一月多,似乎是把在云家受的委屈和气全发泄了出来一般,当了把老大的感觉,这会儿怎么还会甘心低声下气的。
“云千洛,你可真是我亲姐姐呢,怎么尽干这种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事呢?”
面对云天心的指控,云千洛起了身,走到云天心的跟前,转了那么一圈儿之后,轻咦了一声道:“说实话,我也没看出咱们像姐妹了,你们说,我们像吗?”
众姑娘掩嘴而笑,太子妃齐诗惠倒是适时的喝一口参茶开了口:“倒真是不像呢!”
“你……你们!”云天心怒指众人,只觉受了莫大的侮辱。
“太子妃娘娘,以千洛之见,乏到冷宫倒不置于,不过掌刑却是有必要的,不然怕是侧妃娘娘永远记不清礼数呢。”云千洛轻轻一福身,这般的询问着齐诗惠。
齐诗惠轻点了下头:“云小姐是太子爷的贵客,太子爷言说云小姐可与太子爷同比,自然是听云小姐发落便可了。”齐诗惠对云千洛这般的言行很是满意,而她自己这样的回答,一来捧了云千洛,二来也没有失了自己太子妃的身份,如此以来,就是那刘公公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“你们敢这样对我,看我不给太子爷说你们合伙欺负我的。”云天心怒红了一张俏脸,脚底抺油想溜掉的,但却是让太子宫的几个老嬷嬷给围了上去。
“那好,烦请几位嬷嬷行刑吧,今日有刘公公作证,嬷嬷放心行刑,如若它日侧妃因此而怪罪于你们,大可直接去找刘公公说理去。”云千洛朝着几位嬷嬷说着。
刘公公也连忙应是,可以说没有经过演练就配合的十足的默契。
云天心大声的叫不,可是一个的的力气,那抵得过那几个老嬷嬷的,当下就让老嬷嬷给拎到了院内。
珠儿急急的跪在了地上:“大小姐,求求你,不看别的也看在老爷夫人的面上饶了二小姐吧。”
云千洛冷眼看着那珠儿,心想,前世时,我待你情同姐妹,你却还是背叛于我,如若你能早点叫喊救人,我那皇儿也不见得会没有救,现下还敢为云天心求情,就是不求情,都不会放过你,更别论现在了……
“珠儿,你难道不认不清么?时至今日不是小姐我要为难你家二小姐,而是你家二小姐太丢我云家人的脸,如若不是看在爹爹的份上,今日就是不在太子宫立规矩了,这些你该懂的不是么?”那可是早就在云天心刻意放那老嬷嬷和侍卫进云府时,就能让哥哥云锦程一剑杀了云天心的,那会儿就是放了云天心一马的,那曾想,她还如此的不知自敛,还妄想用把自己送给凤齐烈来讨得欢心,如此以来,还怎么能放过呢。
珠儿那脸上也是一片青红交错,这个情也是求错了的,如今这二小姐怕是难免要受这掌刑了。
这掌刑,可不是寻常人以为的掌捆,因为掌捆行刑会打的使刑人的手也疼,故而就有专门的戒尺来行刑。
“启禀太子妃娘娘,要行多少惩罚呢?”其中一个老嬷嬷跪在地上询问着。
刘诗惠看了一眼云千洛,云千洛点点头,那意思就是多少让齐诗惠定的。
齐诗惠蹙紧了秀眉,对此事,还是不太晓通的张了嘴刚说个:“二……”想说二十的,但却是云千洛打断了:“那就看侧妃娘娘何时认错吧,认了错,跟太子妃娘娘赔了礼,而后昏定晨省的,做到了那自然是好,做不到就一直的行刑。”
老嬷嬷也是一愣,云千洛却是走近了那跪在地上的珠儿那里说道:“不如去劝劝你家小姐,以后对太子妃恭敬一点倒是真的。”
院子中,老嬷嬷们开始行刑了,这几个老嬷嬷可都是从齐皇后那来过来齐诗惠这儿的,平日里也都是巴结着新主子的,如今有了这给新主子齐诗惠出气的事情,一个个的都是摩拳擦掌的,一副非得打死云天心的架式子。
戒尺拿来了,由两名老嬷嬷分别扶着云天心的肩膀两侧,还有一名老嬷嬷在云天心的身后,固定中她的头部。
那个拿戒尺的老嬷嬷就这么狠狠的抽打下第一下,紧接着是第二下,云天心发出凄惨的尖叫声,可真疼,一戒尺下去,那脸上,立马的起了红印子!
珠儿听得自家小姐的惨叫声,立马连滚带爬的从屋子里出来了,跪倒在地上向那向个嬷嬷求着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