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把门板给弄坏了?”霓虹气鼓鼓的问。
锦猫微凝,那一瞬间就好像回到小时候他做了错事被哑姨抓了个正着,心虚忐忑的模样。
转念一想,他心虚什么,忐忑什么?他如今可是大夏的帝王,是万民之上的君主。只有这丫头怕他的份,怎么反过来了?
锦猫敛了敛色,清了清嗓子义正辞严道,“霓虹,见到朕为何不跪?”
霓虹指着门板,“要我跪你可以,你……你先把门板修好?”纵使有些霸道,却也透着心虚。
锦猫俊脸瞬黑,“朕是皇上,你竟敢指派朕做事?你就不怕朕要你掉脑袋?”一边说一边威压浓郁的走进霓虹。
霓虹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,递到锦猫面前,只是这一刻她的心肝肺就紧张得纠起来。
锦猫不为所动,颀长的身子倾轧着小小的身板,“这不是朕给你的玉佩吗?你拿它出来也没有用。”
霓虹道,“你仔细看看,这不是你给我的玉佩。”
锦猫这才生疑,接过霓虹手里的玉佩,拍了拍认真端详起来。
这一看脸色骇然一变。这玉佩可是敏康皇后当年专门做给寒枝的通行令牌,不知何时上面忽然多了一行字:持令牌者,上打昏君谗臣,下踢恶霸地主。”
锦猫的脸色瞬间憋成便秘色,“我娘亲给你的?”
霓虹点点头,“冥夜小姐姐给我令牌时,刻意交待过我,让我好好习武,好好读书,日后不做关门闭户的闺阁千金,要做就要做大夏的栋梁。”
锦猫脸色更跨了,“所以你就持着这令牌才敢不把朕放在眼里的?”
霓虹瞥了眼锦猫,道,“帝王当然不是用来放在眼里的,而是用来放在心里的。”
锦猫狡狞一笑,阴霾一扫而光,“那是。看你小嘴儿挺甜的,这次就放过你了。记住,下次见到朕不许躲着朕。”
锦猫说完狂笑着离去。
霓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对锦猫的背影心有余悸的吐了吐舌头。
果真是伴君如伴虎。这个少年皇帝太坏了。
暝衡苑。
冥夜刻意吩咐春夏秋冬,做一桌美味佳肴,她要宴请贵客。
春夏秋冬也不知冥夜要宴请的究竟是哪位贵客,不过娘娘既然说了是贵客,那必然是身份尊贵之辈。
几个人不敢怠慢,一大早就去买食材,然后围着厨房转悠了一上午。
而冥夜则静静的坐在书房,手里抚摸着那把功勋显著的手枪,然后忽然起身,向外面走去。
“冬雪!”冥夜站在庭院里,柔声绵绵的喊了一声。
冬雪从厨房里钻出来,脸上黑色的锅灰未除。跟花猫似得。
“陪我出去一趟。”冥夜望着冬雪那张花猫脸,眼底的笑意弥漫而出。却并不提醒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