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意犹未尽的从塌陷的千工床里走出来,夏爝望着满屋狼藉的大殿,眼底迸射出嗜血的狠光。
冥夜只是心虚。
好不容易为他生个儿子,还以为能够借儿子讨到皇上的半点欢喜,没想到这父子二人初次见面就以这样别开生面的方式。
若是此时说开来,告诉他淘气捣蛋的就是他的儿子,想必他对锦猫也是失望透顶吧?
哎,锦猫的事,还是等这个风波后再提吧。
皇上握着冥夜的手,二人向敏康苑而去。
路上,不曾想竟然会遇到抱着孩子出来散步的纳兰嫣然。
一岁半的孩子,原来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。只是看起来孩子身体虚弱,走路还有些不稳定。纳兰嫣然蹲下身子,在前方诱供着才敢走路。
夏爝的脸色瞬间就黑了。望着冥夜的眼神也十分心虚。
他已经册封纳兰嫣然的儿子为太子,此事想必冥夜还不知情。敏康苑的奴婢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碟卫出身,不该说的话她们绝对不会说。
冥夜眸子里的错愕流露出来,抬头凝视着皇上,质疑的眼神分明在问:“她怎么出来了?”
她记得这个女人不是被皇上囚禁在无名宫吗?
纳兰嫣然看到皇上皇后,笑盈盈的走出来,“妾身给皇上请安,给娘娘请安。”
妾身?
冥夜凤眸眯起,她能够感觉到来自纳兰嫣然的挑衅?
夏爝有些忐忑不安,面对冥夜的质疑,他不知该如何应答?
“冥夜,朕——”他表现得愈是心虚,冥夜对他的失落就愈甚。
“你恢复了她的自由身?”她难以置信的问。
曾经她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也同情过纳兰嫣然,甚至也期望过皇上对她格外开恩。可是现在不行,她恢复记忆了,知道了她是杀害寒枝,害她跌落悬崖的凶手。她只巴不得将她碎尸万段,又怎么可能怜悯她?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纳兰嫣然便是这样的人!
纳兰嫣然粲然一笑,她代替皇上道,“娘娘,你难道不知道吗?皇上封了我的儿子做太子呢?”
这一句话,让冥夜的心如坠冰窟。
“这是真的吗?”她望着皇上,绝望的问。
“你应该知道我和她是不能和平共处的?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做?你这样只会让我和她的争斗永不停歇,可事实上,我多么讨厌见到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?你可知道?”
“冥夜,朕知道。”
“知道你还这么做?”冥夜怒了。
夏爝绕是无奈道,“朕也是情非得已!”
“为什么?”冥夜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