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夏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屈辱感。一张脸委屈巴巴的望着奸计得逞而幸灾乐祸的男人,嘟哝道,“相公,明明是你身体后倾,臣妾才会失去平衡倒下来压在你身上?”
秦王故意板着脸,“还敢狡辩。”
靠!云夏心里腹诽着:所以封建落后的君王专制下的皇室只能养出这种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蛮横不讲道理的小霸王。难怪会被历史长河淘汰。
等云夏好不容易给这个妖孽男人穿好衣裳时,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。
秦王望着笨拙的女人,眼底闪现出一抹狐疑。她对男人的衣裳如此不了解?就连佩玉也能系错地方?“
“你到底会不会?”秦王望着系在右边上的玉髓,眼底漫出一抹质疑。
云夏将佩玉捏在手中,趁机细细的鉴赏着。血玉髓,并不是奇货。这家伙身份虽然矜贵可是竟然带着这么普通的玉髓?
云夏嫌弃的丢开,这才想起秦王正在问话,她不以为然道,“会。当然会。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?”
秦王看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,很是无语。自己动手将佩玉解下来,然后系到了左边。
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,优雅矜贵,一气呵成。
云夏傻眼,只觉头上乌鸦阵阵飞过。
尴尬了!
不过这家伙既然自己会做,干嘛要让别人伺候他?“相公,你既然会穿衣系玉,为何不自己穿?”
秦王冷眼望着她,“本王也会抹桌子,难道这种事也要本王亲力亲为?”
云夏懵逼,这能相提并论吗?这家伙不讲道理起来真是所向披靡。
待秦王终于依依不舍的走出旖旎内室时,已经是日上三竿。春日阳光正好,透过雕花窗洒金斑驳的光影,映衬着大理石地面上那一条条泥垢更加醒目。
云夏的心悬在嗓子眼,瞥了眼倒在地上的扫帚,扫帚上沾满泥浆,仿佛正嘲笑云夏的无知一般。
秦王阴鸷的转过头盯着云夏,云夏缩着脑袋,就像乌龟一样巴不得能够将头遁进厚重的壳里。
“说吧,你想要怎么个死法?”对于有洁癖强迫症的秦王来说,看到这么不堪入目的地面,未来一年他的胃病都大概好不了。
“相公,当时天色还未大亮,臣妾没有看见扫帚上的泥垢,所以才——”云夏怯怯的解释道。
瞥到秦王投来的凌厉目光,云夏闭上嘴,赶紧去拿了抹布,坐在轮椅上是不可能抹到地面的,云夏忍着痛跪在地上,开始认真的抹起来。
秦王则怡然自得的坐在一旁,享受着瞑雪殿的奴才们殷勤备至的服务。
从漱口刷牙洗脸,到整个早膳,这家伙都不用自己动手的。
云夏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古代有那么多人想要造反,想要夺权。卧槽,看到这妖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欠揍模样,云夏都有些动心了?
如果她是至高无上的女皇,特么的一定要点名让这家伙给她洗脚!
熏死他个王八羔子!
不知何时,瞑雪殿的奴才们都已经退下。秦王则斜躺在太师椅上,好整以暇的望着抹地的云夏。
看她的手东一下西一下,毫无章法,这地自然是抹不干净的。不过有强迫症的他,貌似对她无底线的愚蠢已经麻木适应。不求结果,只求过程,他高兴就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