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膳和晚膳,都是清汤寡水。
一碗清粥,米粒屈指可数。
然后就是一碗菜汤,可是除了几片菜心就是姜葱粒。
云夏连续吃了两顿,只感觉肠子打结,胃底冒出一阵阵酸水。
尼玛——
是可忍孰不可忍!
晚膳后,秦王来到玉衡院时,便看到云夏坐在床沿上,哀怨的瞪着他。
“相公,你终于来了,臣妾等你好久了!”云夏眼里泪花闪闪,我见犹怜。
秦王眼底漫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,哼,小样,跟他斗,你还嫩了点。
“听厨膳房的下人们说,王妃最近胃口不太好,粒米不沾啊?”秦王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,清凉的语声没有任何情绪。
云夏拼命压住心底几欲喷薄而发的火山,笑道,“有劳相公挂念了,臣妾这腹痛症生来便有,跟随臣妾多年,时不时会犯一下。”
云夏忽然从床上站起来,活动活动筋骨。
秦王蹙眉,这草包懂不懂伺候的深意?怎么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?
“相公——”云夏走到秦王的轮椅旁,“夜深了,歇息吧!”
秦王慵懒的伸出手,意思不言而喻,要云夏搀扶他上床。
云夏咬咬牙,心里碎骂一句,“奶奶的,生活不能自理,和废物有什么区别。”
云夏走到他面前,伸手圈住他的腰身,试图将他抱起来。
秦王望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小女人,眼底划出一抹邪佞的笑意。扶着轮椅扶手的双手加大了力气抓住扶手。
云夏抱了好几下都没有成功将男人抱起来,心里生疑:卧槽,一天没吃饭力气减弱这么多?
瞥到秦王扶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。云夏瞬间了然。
死废物竟然故意刁难她?
云夏松开他的腰,从新站起来,思虑了下对策。
秦王倨傲的眼神凝视着她,“王妃伺候不了本王,本王还是去暝雪殿歇息吧!”语毕滑动轮椅作势要走。
云夏箭步跨在轮椅前,双臂一字打开拦住了秦王的去路。
“相公,臣妾这次一定可以的。”
秦王绷着脸望着云夏。
云夏吐了口水在手上搓了搓——笑的花枝乱颤,“相公衣料太滑,这样就可以防滑了。”
秦王差点气得岔气,这女人知不知道他有洁癖,竟然这样弄脏他的衣服?
就在秦王神游太虚时,云夏忽然猝不及防的将他抱起来了。
秦王方才大悟,她故意转移了他的注意力?让他松懈了?
秦王坐在床上,望着奸笑的云夏。
云夏的笑很自信,很骄傲,还带着一丝丝挑衅。
秦王嘴角努出一抹苦笑,输给这样的小女子,他颜面无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