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苏连锦笑着点头，也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受。

喘不过气来。

太过难受，知道自己是要死了，但苏连锦却没有闭上眼等待死亡，而是视线一一在大家脸上扫过，最后，他那视线，落在了他爹顾若寒脸上。

他爹现在是三岁小孩的人形，但他却依旧觉得他爹是那么的巍峨，让人毫不犹豫的去信任这么一个巍峨的人。

“还有多久？”苏连锦问。他想知道，他还有几分钟会死。

顾若寒看着苏连锦，淡淡道：“三分钟。”

苏连锦笑了，闭了闭眼，又笑着睁开，朝顾若寒喊了声：“爹。”

“嗯。”顾若寒轻声应了。

苏连锦又看向李紫荆：“娘。”

“欸。”李紫荆赶紧应了。

估计是没想谁再应他，苏连锦疲惫的闭上了眼，但却还在小声数着一个一个他知道的人的名字，似乎这样，他就算死了也不会忘记一样。

“惊鸿、诺诺、狗剩、红璃、情情、千夜、繁花、天琛、临城、舒棠、冥冥、小锦、宁宁、火火、钰儿、南锦、小白……”

数到小白虎的名字的时候，终于，苏连锦整个人没了力气，完全断了气。

顾若寒先是闭上眼，压下心中浮起的难受情绪，才又睁开眼，抬起一只手，想让他大儿子永生、再次醒来的时候，却突然听见——

“娘！”

“大嫂！”

“大伯娘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