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想跑，却发现腿肚子在颤抖。

“你，你，你想，怎么样？”司机吞了好几口口水，结结巴巴的。

飞蛾子头微摆：“回车上去，送我去H城。”

“啊？”就是这个要求？

听起来也不过分嘛。

“快点！”飞蛾子不耐烦催。

司机腿都软了，一屁股坐到地下，哭着脸：“大姐，我，我走不动了。”

飞蛾子二话不说，上前轻而易举的提起他。

“大姐，大姐，手下留情啊！我，我去我去。我爬也要爬着送你去H城。”司机吓死了，以为她要杀自己呢。

“那最好了。”飞蛾子手一松，扔开他。

司机快哭了。这村姑什么来头呀？自己一个大老爷们，如果出其不意的话，能偷袭成功吧？

飞蛾子好像窥知他心事似的，拾起一粒普通的石子，随手一弹。路边一颗成荫的樟树，树身贯穿一个洞。

嘶！司机牙根寒疼。

绝壁是武林高手，还是深藏不露的那种。

果然老话说的好：真人不露相啊。

“我，我可以走啦。”司机颤巍巍撑起来，挪动了几步。

还是有点腿软，不过慢慢走，问题不大。

“太慢了。”飞蛾子伸手打算提起他一路扔过去，这样比较快。

司机求饶：“大姐，我，我自己能行的。你看，我能快走。”他马上演示了几步，果然健步如飞。

飞蛾子很满意，抬下巴：“给你五分钟。”

“是是。”司机咽咽喉，不敢磨蹭了。

这一截路，虽然是山路，却也平坦。

司机用时六分钟，才战战兢兢走近白色面包车。

车傍，飞蛾子已经把荣哥和副驾位的半老头子扔下，若无其事的在他们身上擦擦手。

看着荣哥的断臂，司机觉得自己的手也疼起来。

“大姐，我，我上有老，下有小……”司机恐惧的开始卖惨了。

“管我什么事？”飞蛾子拉开副驾门坐上去：“只要你乖乖听话，我不会杀你的。”

“是是，我会很乖的，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司机最后看一眼同伴。大致判断还有气，暂时没死。

他赶紧坐上驾驶位，鼻中灌入一股浓浓的血腥臭味。

偷偷侧脸看向后座。

后座好多血，座位上被喷溅的到处都是……

发动面包车，司机堆个讨好的笑容：“大姐，是直接去H城，还是去高铁站？”

“直接去H城。”

“是，您坐好。”司机踩油门，快快的驶离这里。

看一眼飞蛾子，司机又讨好：“大姐，请让我帮你，系安全带。”

“什么带？”飞蛾子是真的不懂。

司机喉头一紧，生怕她发火，赶紧：“没什么没什么。”

算了。不系安全带，顶多被交警抓到扣分。还是小命比较重要。

飞蛾子却细心，发现他前胸横了个宽带，认真问：“这个是什么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