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度可真够差的？难道这个电话已经被别人用了？

细想想，又不太可能。

不是说三个月停机没人用，电话公司才会收回号码给下一个人用吗？还没到期限就换人？就算栗芬不用关机，也得等三个月才能转号吧？

于是，茅小雨就认定这个号码还是栗芬在用。热度过了，骚拢她的人少了，所以又开机了。只不过以防万一，所以接电话的是旁人不是本人。

茅小雨就信心满满等着。

骆波在耳边问：“还回不回家了？”

“你先回吧。”茅小雨挥手。

“你呢？”

“我有事。忙完了自然回去。”茅小雨看他一眼：“我又不是不认得路。”

骆波却笑：“那你说说，长生巷离这里有多远？”

“我哪知道距离？反正比较远。我一会搭地铁，然后搭公交车回去。”

“算了，看你这么天真幼稚，我还是好心陪你等吧。”

茅小雨狐疑：“你有这么好心？”

“我几时坏心眼了？”

“呃？”他就爱奚落讽刺捉弄她，倒也没存什么坏心。

此时，电话响起，一看就是刚才拨的那个号码。

茅小雨赶紧接起，先说了一声：“哈罗。”

对面静了几秒，换了一个略熟悉的声音：“你说，你是云海边……”

“对，是我。你是不是栗芬女士？”

对面迟疑了会，轻声：“嗯。我是。”

“太好啦。你跟那个什么龚明，现在在哪？”

“你有什么事？”栗芬听她说出龚明的名字，加上听出她的声音也放松警觉。

茅小雨快人快语道：“我得到消息说，陈岚还是不死心，可能会跟你们同归于尽。”

栗芬忽笑了：“哦，不稀奇。她打电话骂过，也威胁过了。”

“可是，这次她是来真的？”
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谢谢你。请问怎么称呼？”

“不用谢。反正我就报个信，以后也不会再联系，称呼就免了。”

“等等。”栗芬忙：“骆先生在吗？”

“在，在旁边。你要跟他说话吗？”

“是呀，请他接电话可以吗？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茅小雨把手机递给骆波，说：“人家找你说话。”

骆波眨巴眼，也莫名其妙的。

虽然当时他跟龚明有个简短交谈，但是分别过后，再无联系了。

“喂，你好。我是骆波。”

没想到，电话那一头也换上龚明的声音：“骆先生，别来无恙。”

“我们挺好的。你们躲在国外也不错吧？”

“不，已经回国了。”龚明叹气：“我妈旧病复发了。又住院了。不得不赶回来呀。”

骆波眼一睁，不由吹声口哨：“大事不妙呀。”

龚明深深叹气：“我听小芬说了。你朋友消息来源可靠吗？”

“可靠。相当可靠。我这么跟你说吧。我朋友她有陈岚的微信，时不时的聊几句。当然聊的主题一般都是劝她放下心结，成全你们，从新开始。”

“是吗？谢谢她了。”龚明郑重：“这么说，陈岚亲口告诉她要跟我们同归于尽？”

“是的。我朋友发了几条语音劝了，没有回信。”

龚明长长叹：“我了解她。她干得出来。骆先生，那我先挂了。谢谢你们关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