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，跟我们说说，你家住哪呀？”

“哦，好。”小芳不疑有他报上家庭地址。

茅小雨斟酌着问：“那个什么狗屁左大爷，跟你们家住的近吗？”

“近，就是对门。”

骆波和茅小雨眼色交换下，表示记住了。

“没事了。小芳，你拿作业本出来做什么？”

“做作业啊。”

“在家里没做？”

“没有。爸妈临时有事，打算送到姑姑家再做。”

茅小雨没问题了。

骆波却笑着问：“小芳，你跟你姑姑家，经常走动吗？”

“不经常。就是过节的时候，几家一起吃饭。”小芳如实道。

“行，你去做作业吧。”

茅小雨加一句俏皮：“有不懂的地方，问我们骆老板哦。他是万事通。”

小芳抿嘴笑点头：“好。”

“干嘛问我？”骆波背过身，埋怨：“你不是大学生吗？辅导小朋友，轻而易举吧？”

“这个赢得小姑娘祟拜的机会。我一个小伙计不敢跟老板抢。”

“切。”

这一宿无话，平静度过。

第二天，大清早，小芳就把茅小雨唤醒，表示：“快要迟到啦。”

“等我一下。”茅小雨打仗似的洗脸刷牙，换好衣服，打着哈欠：“我去叫醒骆老板。”

骆波不用她叫醒，已经穿戴整齐，并且还事先约到了一辆车，送小芳上学。

早餐就在车上解决，忙是忙了点，好在一路顺利就到了R城第四小学。

“小芳，放学别乱跑呀，等我们来接你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

看着小芳进了校门，骆波和茅小雨互相挑眉：“干正事喽。”

所谓的正事就是先找到小芳家的小区，瞅准后，装着找人，晃到小芳家楼下。

这是一座半新不旧的小区。不同于老小区，也不是新建的楼房。

楼墙有爬山虎覆盖，小区人多，车也多。

小芳家楼下，绿化还比较好，有不少老头老太带着孙子孙女们休闲呢。

“老头子不少啊。谁是那个臭不要脸的？”骆波眼光巡扫一遍，问茅小雨。

“问问呗。”茅小雨已经看准了一个带孙子的老太太，福态，比较好接近。

“问什么？你不会望气吗？”骆波怂恿：“到了施展手机的时候了。”

茅小雨苦着脸：“不行吧？”

“学艺不精？”

“我的意思是，老头子们谁混蛋谁德高望重，表面上真的看不出来。能望出来的无非是一团老气。”

骆波摸摸下巴，疑：“一团正气和邪气，望不出来？”

“正气可见。但邪气在老人身上，真的难以望见。”

“行，那就去打听一下。”

茅小雨早就有这个准备，她走向那个在草地上带孙子的老太太，脸上先堆了不少的笑容。

“老奶奶，跟你打听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