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攸宁在林府用了晚宴回来,并不觉得饿,是以只是作陪。
她并未与女眷们同席,而是与朱华良一起,与诸位老板们寒暄。
期间有人好奇赢得玉如意的过程,朱攸宁也只是三言两语的简单一说,并没有细说之意。在座的都是人精,自然对此过程也不会细致去问,只要知道朱家现在的地位不同往日,朱家这位小姐也不是寻常人就足够了。
但饶是如此,也足够这些人感慨一番“英雄出少年”。更有甚者,还有将家中学做生意的才俊介绍给朱攸宁的,只说往后还请名誉会长多多照拂。
朱攸宁仰头看着那些比她年长很多的才俊,见他们如此客气,也都知礼的一一回礼,客气的应对着。
一路寒暄下来,待到宾客散去,朱攸宁已经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了。
与朱华良客气的寒暄一番,确定了明日启程回富阳的行程,就回了客房倒头就睡。
待到次日清晨,朱攸宁便被朱华良亲自送到了码头。
“九丫头来了杭州几次,都因为生意太过繁忙,也没有机会好生带你在杭州游览待,幸而你争气,往后必定得重用,生意上的事情或许也要时常往来杭州,下次堂叔在带你好生逛逛。”
朱攸宁心里明镜一般,笑吟吟的道:“良堂叔不用如此,都是自家人,或许如此客气?堂叔在杭州为了朱家生意上的事奔波,着实辛苦,自己人哪里会是在意这个?何况曹姨娘一直将我照顾的很好。”
朱华良听的心里熨帖,笑吟吟道:“你是个懂事的孩子。甚好,甚好。”
朱攸宁便不好意思的垂下头。
被朱华良送上了船,朱攸宁这才发现这一次乘坐的船上竟然没有同时搭乘其他人,主子竟然只有她一个。
不光如此,穿上的船工也是平日的三倍多,还安排了十几个护卫随行,这排场着实是很大的。
朱华良先陪同朱攸宁将玉如意安置好,又再嘱咐了一番,将捎带给朱家人的东西的单子也交给了朱攸宁,这才依依不舍的下了船。身
直到船离开码头,朱攸宁还能从小窗看到朱华良负手在江边伫立着,一直在目送她的船渐渐驶远。
扣肉不禁好笑的道:“如今小姐是是这个身份了,等闲人不敢怠慢,咱在外头也可以行伯爵爵位的排场了,就连我们都跟着沾光。”
话虽这么说,可扣肉明显是在嘲讽朱华良忽然转变的态度。
飞龙汤更直接,嗤笑道:“先前也不见他对小姐多上心。”
头几次朱攸宁来杭州,也只有第一次跟随朱老太爷时朱华良费心接待,之后便都交给曹姨娘打理了。
朱攸宁对这事倒是不很在意,“人不都是这样的吗,有多大的价值就会得到是多大的重视。这是人之常情,可以理解。”正因如此,很多人才会想尽办法削尖了脑袋往上爬。
扣肉和飞龙汤对视一眼,倒也认同的点头。
回到富阳县码头时,已是次日的下午。
朱家本宅早就得到了朱华良传来的消息,是以大船刚刚靠近码头,岸上的人就都忙碌起来身将鞭炮等物都安置好。朱老太爷,朱华章、朱华贤、朱彦凤、等朱家人都从暂且休息之处走来,迎到了码头之上。
扣肉飞奔进船舱,道:“九小姐,外头特别隆重,朱老太爷都带着几位老爷和小爷来了,还摆开了鞭炮,阵仗怎么觉得像是迎身状元回乡似的!”
“这话说的,九小姐本来这次就得了头筹,这个年纪就坐上名誉会长了,可不就是年轻一辈生意人之中的翘楚?”飞龙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