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他出去,有何用?”李恒问道。
姚心萝摇摇头,“我…。他看起似乎是没什么用,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怪异,大牢怎么突然起火?火势怎么会那么大?我觉得他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用处。”
“我让人去查,若是查实,那么就可以确定,大牢的火和戒台寺的火,是同一伙人所为。”李恒沉声道。
“嗯。”姚心萝点点头。
此事过后的两日,蒋国公散朝回府,坐的马车,突然失控,在大街上狂奔,闯翻了路上的摊子,还伤了人,而蒋国公也被甩出了车外,重伤昏迷。
蒋国公的事还没查清楚,姚训铮、郑国公、吴王、简王、肃王等人接连出事,纵然他们加派了守卫,出入小心,可仍然出事,不是伤手,就是伤了腿,都暂时不能上朝听政。
圣上还在春颐园里醉生梦死,万事不管;老国公缠绵病榻,久久不痊愈。这些支持嫡系的大臣一个一个的出事,令一些投机取巧,想要谋得从龙之功的人,生出了几分希望,有的人开始倒向安郡王了,眼见着朝中的势力开始一分为二。
姚训铮等人都怀疑是安郡王在暗中搞鬼,可是却抓不到实证。姚敦臸愁眉道:“看来他暗中的势力又增加了。”
“他从哪里又收拢了这么多人?”姚敦臻似自问又似在问姚敦臸他们。
“会不会是原鄂国公的?”姚敦臸猜测道。
“又或者是庆王的残部?”李恒猜测道。
他们全无头绪,而安郡王在朝中的影响力日益增大,颇有与太子分庭抗争之势。安郡王府的女眷们,也随即水涨船高。安郡王的小妾之一周映娽气焰嚣张地抢走了姚允妩,在银楼里定制的首饰,惹得姚允妩去找姚心萝哭诉。
“四姐姐,周映娽欺人太甚,她抢了我的首饰也就罢了,她还羞辱我。”姚允妩气愤地道。
姚心萝微蹙眉,道:“你说清楚点。”
“她抢了我的首饰,从袖子里掏出帕子,丢在我面前,要我捡起来。我不肯,她就说,她是安郡王的人,我不过是小小的八品孺人,让我帮她捡帕子,已是抬举我了,我这么不识趣,她记住了。”姚允妩气呼呼地噘噘嘴,“早知道她这么坏,当年二姐姐骂她时,我就不帮她了。”
“这就是她为什么欺负你的原因了。”姚心萝拿起了块糕点,递给她道。
“因为我帮了她,所以她欺负我?”姚允妩瞪大眼睛问道。
姚心萝轻笑摇头,“她记二姐姐的仇,可是她又不敢去找二姐姐,遇到你了,就欺负你了。”
“她欺软怕硬。”姚允妩恍然大悟。
姚心萝劝了姚允妩几句,给她装了两食盒的糕点,哄得笑了,才送她出去。
这天等李恒回来,姚心萝对他说起了这事,“安郡王府的一个小妾,如今都这么嚣张,安郡王在朝中,只怕更不可一世了吧?他有没有为难你?”
“别担心,我能应付。”李恒笑道。
“你要小心,安郡王那人,心底阴暗,手段阴狠。”姚心萝万分庆幸,她从未被安郡王迷惑。
“我会小心的。”李恒把姚心萝搂入怀中,为了她,为了儿女,他都会保重自己,绝不会让自己出事。
李悦、李慎几兄弟,并没有因李弼的死,而被取消戍边,不过是延迟了几日,让他们将李弼埋葬之后,才出发去边关。在西北的李宽父子和李宏父子,免去原职,调去了东北。
李怿没上李家族谱,不算李家人,他到是不用去边关受苦。他用考科举,入仕为官,重振李家的话哄骗住了李老夫人。李老夫人当掉了一对翡翠镯子,供他继续读书。
元嬷嬷劝不住,只能暗暗叹气。她到要看看,等李老夫人没银子了,李怿会怎么做?
祝爱莲经此大劫,有所改变,她给了一百两银子给李老夫人,又给了一百两银子给李悦当盘缠,用一百两六十盘了个针线店子,她带着几个妾室,一起做针线活,放在店子里买,贴补家用,余下的她都收好,不轻易动用。
十月底,一场大雪过后的晚上,一辆马车在就快要关闭城门时,出了城,拿得是承恩伯府的牌子。马车出了城门,往西北方向极速前行。
在离城十里的地方,马车被一群戴着面具的银衣人给拦截了下来。车门被一刀划破,坐在车里的人,显露出真身。
银衣人之一拍马过来,看着车里的人,道:“你果然没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