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飘忽，好似风轻轻一吹就会散掉。

“痛？哪里痛？是伤口又裂开了还是哪里？”

池璃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哪里痛，因为她浑身上下，就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，脑海里浮现出来的，都是在离云殿中看到的那一幕，感觉自己的心都痛得要死掉了一样，可是它偏偏还在胸腔里一下又一下，固执地跳动着，逼着她不得不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。

赫连玥一咬牙，将池璃从地上半搀着站起来：“我们先进去再慢慢说。”

……

彼时的离云殿，在池璃走后，烛光灭掉，只留下幽幽的夜明珠光芒，殿中的一切声响都戛然而止。

屏风之后，偌大的床榻上，前一刻还在娇喘连连的雾灵一抬手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，‘修烨’被推得一个翻身躺到一边去，俊美无铸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，更没有任何生气。

雾灵光裸着身子坐起身来，装得香汗淋漓的脸上还有红晕未退，盯着殿门的方向冷哼了一声：“跟我斗，你道行还不够！”

掌心摸着身下柔软的被褥，她双眸微眯，扭头看了一眼，微低下头去闻了闻，眸中戾色一闪而过。

这榻上的被褥，还沾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梨花清香，除非是在这榻上睡过一段时间，否则这股气息不可能还留存在这上面。

雾灵虽然嚣张跋扈，却也心细，在发觉身旁这个‘修烨’有问题的时候，也随之发现了这榻上的不寻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