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云止坦然面对慕相如的目光，她的身份从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，只是说出去会惹来很多的麻烦，这不是慕云止想看到的。

慕相如低下眼眸，说道：“修远和子尧都是好孩子，平日里也没少帮你，今晚你带他们走吧。”

慕云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：“就他们两个？不再有其他人了？”

“没有。”慕相如犹豫了一会，还是摇了摇头，身为一家之主，身为一国丞相，他哪里能不知道自己府中那些人的性格品行的，他只是多数时候被其他的事情牵扯了，不愿去管罢了。

更何况那些人也不值得他花心思去管，慕修远和慕秦岚才是他最看重的两个人，至于慕子尧，慕相如知道慕子尧能成长成今天这样，和慕云止有很大关系，今晚上就算他不说慕子尧的名，慕云止只怕也不会让慕子尧死在这里。既然是这样那他又为何不干脆说出来，也算是争得慕云止的几分好感呢？

“既然你做了决定了，那我也就不多说了。慕秦岚现在在九曲，乃是九曲的真传弟子，现今在闭关之中，不会受到其他人的伤害，我会嘱咐其他人保护她。至于说慕修远和慕子尧，他们两个人各有不同，我会把他们安排到不同的地方去，当然出面的人不会是我。你当年收留母亲虽然是做了交易的，可我感激你的出手，毕竟你的付出也是付出了代价的，帮你保留下慕家最天才的三个人，是我唯一能帮你的。要灭慕家的人，乃是不输一流宗门的隐世家族，日后若是有机会，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慕修远，那个隐世家族，我也会找机会除去，算是我的交代。”慕云止说的很明白，事情也都告诉了慕相如的，想来以慕相如本身的性格也不会对外说。

“我能问下，你母亲到底是什么身份么？”慕相如沉默了好一会，在慕云止决定要离开的时候，才出声问道。

慕云止起身的动作顿了顿，她目光微微凝起，盯着慕相如，慕相如却不敢看她的眼睛。良久，慕云止才收回目光，声音淡淡地，说道：“巫族圣女，天生传承者，是百年前十大天骄之一。”

“牧月笙？”慕相如只觉得自己嗓子里是塞了一大块木块，让他都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。他和她之间的差距······果然······是比他预想的大得多呢！

慕云止没回答，却是默认了。慕云止起身走出房间，顺手还关上了房门，她不知道原来这个人对她的母亲不仅仅是只有约定之情的······

慕相如活不下去了，他最多只有两天的寿命了，慕云止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，并不担心有人会搜魂，从他魂魄之中得到一些不该得到的东西，慕云止在很早之前就看过了，慕相如的魂魄上有一道枷锁，但凡是想要搜魂或是以此类手段查找记忆的，慕相如的魂魄就会在这枷锁的作用之下崩裂。就算是慕云止也没办法躲得这道枷锁的封印，更不要说其他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