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斯内普教授非常的不待见哈利?我知道,我一开始就知道……”
“他还特别的想要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,他一直看奇诺教授不顺眼。”罗恩小声地嘟囔着。
克莉斯多扫了一眼大家的表情,除了海格,全都一脸深信不疑,她的手在长袖里握得紧紧的。
“好吧。”她说,哈利和罗恩松了口气。
“不管你们这么想,我还是我原来的意思——”她转过头看向哈利,“如果斯内普教授真想害你,你已经死过无数次了!我保证,他绝对可以做得任何人都怀疑不到他头上。再见,我想回去休息了,海格,谢谢你的茶点,很特别的小饼干。”她拉开木门,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,屋里几个人都哆嗦了一下。克莉斯多头也不回,轻轻地合上了门。
赫敏从窗口看着克莉斯多一个人渐渐走远,心有戚戚地说道:“克莉斯多好像生气了。”
罗恩哼了一声:“不管她,她是斯内普教授的得意学生,她当然要帮着他说话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一直沉默的哈利张了张嘴,“我觉得克莉斯多说的挺有道理……”
“哈利!”罗恩打断道,“你难道忘了吗?万圣节前夕,他想通过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!”
“你们怎么知道路威!”海格重重地放下茶壶,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……
克莉斯多从海格小木屋出来,她感觉全身的热气一下子都被吹散了,她把手笼在袖子里向格兰芬多塔走去。她想起上次飞行课的事情,简直觉得脑袋里一团糟。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斯内普教授那张刻薄的,阴冷的脸,直觉地摇了摇头。如果斯内普教授要害她,那简直就比害十个哈利还要容易,她每周都有一个晚上呆在地窖。哪又是谁,容不下她,也容不下哈利,马尔福?别开玩笑了,她总觉得隐隐约约被套进了一个局里。
公共休息室里人头攒动,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,克莉斯多只觉得心烦——前半个小时她还和他们一般高兴,但现在,她却不得不跟她的朋友们冷战了,她受不了他们那种笃定的语气,好像除了斯内普教授,所有的人都是善良无害的。她沿着墙边回了寝室,抱了一堆课本向图书馆走去,她今天一天都不想见到赫敏——她没办法反驳她的证据。
图书馆十分冷清,平斯夫人正闲着翻阅一本书,克莉斯多瞥了眼,是吉德罗的作品。她有些发泄地把一摞书扔到了桌上,平斯夫人居然只是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,这可不像她的作风,克莉斯多想到——她突然有了主意,上次她只查了一部分的资料,还有*区。她一只脚还没有跨过去——平斯夫人的鸡毛掸子重重地拍了桌面几下,她头也不抬地说道:“麦克米兰小姐,你别让我把你赶出去。”
克莉斯多讪讪地回到了原位。她捏着她的羽毛笔,实在没有心思写作业。
突然,她想到了一个人。
如果要说谁最了解霍格沃兹,那一定不是四大创始人,如果是,她现在也找不到人。邓布利多,他的年龄还没有校史十分一长,如果要找幽灵,那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,他们走的可不是寻常路,穿墙而过这种境界克莉斯多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。那么,就只有画像了。尤其是闲了几百年,嘴碎话多的画像,比如说——波吉。
克莉斯多站到画像面前把波吉捅醒的时候,至少有三个路过的斯莱特林投来了不解的目光。但是波吉知道,克莉斯多估计又要为难他了。果不其然,克莉斯多套了他的话——*区,她要潜入*区。格兰芬多的小狮子真是太鲁莽了,那种地方——他有些后悔自己嘴快了。
“不要轻易尝试那些黑魔法。”他想来想去只吐出了这句话。
克莉斯多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,郑重地说道:“以梅林的名义的起誓,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,谢谢波吉。”她走了好久,终于走到了传说中的永远拿着一本书的老先生画像面前。
“嗨,老爷爷。”她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,鞠了个躬,然后,她毫不客气地伸手,猛地抓向了那本书,她整个人猛地被吸了进去。
克莉斯多跌入一间昏暗的教室,所有的窗户都被封得死死的,只有她的左手边浮着一只快要烧尽的蜡烛,烛光照着满是灰常的地板,残缺的桌椅高高地堆起在两边的墙面上,投下巨大的阴影。克莉斯多拍了拍袍子上蹭上的灰尘,向门边走去,推开门,那边就是*区了,她走得格外轻,生怕惊动了图书馆的平斯夫人。她突然停下了脚步——一面直达天花板的金色边框的大镜子吸引了她的目光,它和这些杂物都不一样,好像是暂时搁置在此,它的顶部刻着一行字,克莉斯多眯了眯眼,没能看清,她走了过去,用了一个荧光闪烁,想把上面的文字照亮。
她突然神情一滞,轻轻地问道:“谁?”
偌大的房间里无人回应。克莉斯多仔细又看了看,镜子里的少女依旧巧笑嫣然,神情间露出少许的傲气,她身后似乎还有许多人,模模糊糊看不清楚。她右手执魔杖,横亘在身前,分明是战斗的姿态。
“你是幽灵吗?”克莉斯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一点,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发生冲突,平斯夫人冲进来,然后,她就只能被开除了。她等了许久,才疑惑地转过头,顿时,她皱住了眉——教室空空如也,根本没有任何的人。她又转过头看向镜子,眉毛越皱越深——那少女长着一张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,只是眉眼间稚气鲜少,长发被灰绿色的长钗全部挽起,露出白皙的颈部,素黑色的长袍在搭在她身上,隐隐有些坚韧的气势。
克莉斯多走上去,轻轻地触了触镜面,坚硬的冰冷的触感让她更加的疑惑,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是自己,但是又是如此的不同,年龄,身高,不,这些都不重要,她凝神许久,还是没有看出个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