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还是一蹶不振,这是第几天了?”新搬进这间闺房的新同事温淑娟,适应环境的能力超凡脱俗,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她们的圈子,包括感情世界。
温淑娟就是有个晚上在酒吧里看见易泉,然后去跟他打招呼,却碰了个硬钉子碰得头破血流那个美女。
她认识易泉,但易泉不认识她。
她现在披头散发,坐在卧室的床上,纤薄的睡意下露出两条修长的美腿,窗外的昏黄路灯折射进来,隐约可见她凹凸有致的身材,看姿色和戴玉蓉属于同一级别。
戴玉蓉最近有点轻感冒,用被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垫个枕头倚在床头上,听了温淑娟的话,她长叹一口气,道:“甭管第几天了,反正她这个坎是很难迈过去。”
温淑娟听着新奇,便多嘴道:“话说,那个易泉到底有什么魅力?雪荷至于被他迷得这么神魂颠倒吗?”
“这个嘛……我也不清楚,你一定要问我的话,反正我也觉得他挺不错的,虽然称不上太帅,但这个贱人就是有一种超凡的本领。”戴玉蓉愤愤地道,有点又爱又恨的感觉。
“什么超凡本领?”温淑娟耸着脑袋,打起十二分精神洗耳恭听。一开始她听很多学生都经常会议论易泉,还知道雪荷跟玉蓉和那小子感情都不错,于是难免也对他有些兴趣,但纯粹是女人的八卦心理。
可最近看到慕容雪荷那个模样,她对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是彻底服气了,好奇心一下子泛滥起来,足有翻江倒海之势。
戴玉蓉也不吊她胃口,回道:“我不知道怎么说,反正他是个很讨厌的人,如果你跟他不熟啊,只要见到他或者听到他说话,你就想磨利菜刀去砍死他,等你跟他熟了,又发现他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讨厌。”
温淑娟琢磨了一会,自认为已经把戴玉蓉的话至少消化了一半,便道:“你是说,他有内涵吗?”
“内涵个屁。”戴玉蓉不屑地哼一句,轻轻翻了个身,又道:“有没有内涵我不知道,但他就是能偶尔做出几件好事。”
“这么什么稀奇的?做好事的人多了去,他还只是偶尔做做,我看还未必是好人呢,一定是坏事做得多。”温淑娟分析道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?”戴玉蓉斜了她一眼,不失时机地亮出身为师姐的威严来。
温淑娟倒是蛮谦虚,虔诚地哈腰道:“难道我说的不对?小女子愿闻其祥。”
戴玉蓉是个教历史的,还是教副课,加上这是大学,平常也没什么机会对学生挥斥方遒指点江山,眼下大好良机,当然要过一把道理专家的瘾。
她正了正身子,一本正经地道:“难道你没听过吗?一个人好事做多了,大家都不觉得稀奇,会认为你做好事都是理所当然的,应该的,一旦这人偶尔做几件坏事,那就名誉扫地,受千夫所指,遭人唾骂。同样的道理,一个人如果坏事做多了,大家也不觉得稀奇,反正你就是个坏人,做坏事是应该的,可一旦你偶尔做几件好事,那便是浪子回头金不换,孺子可教也,说不定村委会都要颁个年度最挂进步奖给你呢。人啊,就是这么贱,为什么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?就是因为坏男人偶尔做件好事,才能让女人感动嘛,你说一个好男人,他做再多好事也是白搭,万一做错一件坏事,那更是直接被判死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