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皇帝也不多追究舒瑶了,康熙同舒瑶较劲他会很郁闷,“朕问心无愧,对你阿玛,问心无愧。”
舒瑶眼睛眨呀眨的,康熙皇帝老脸一红,从旁边抄起茶盏,向舒瑶身上砸得话不恰当,他也是心疼舒瑶,康熙皇帝拿东西砸人就没多做考虑过,但面对舒瑶,他还是得为儿媳着想,舒瑶如果换了一身衣服,或者浑身湿漉漉的,康熙皇帝知道外面不晓得说什么,他也是为自己着想。
于是李德全倒霉了,他体察圣意的向前一步,康熙的茶盏砸在李德全身上,手却指着舒瑶: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啊?难道朕说错了?”
“回皇阿玛,儿媳只知道阿玛还在宗人府关着,知晓四儿在各处嚣张跋扈别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康熙脸涨得如同血色一般的红,“滚,你给朕滚出去,同老四一起在府里闭门思过。”
“遵旨。”
舒瑶福身行礼,脚步欢快神色愉悦得出了去了,康熙皇帝捂着额头,问一身是茶水的李德全,“朕从没看到她如此欢快的接下圣旨,你说呢?”
李德全知晓康熙说得是实情,又不能不回答康熙的话,弱弱的说了一句:“四福晋和四爷一起前也好,许是来年又有好消息呢?四爷的小阿哥看见四爷就哭。”
康熙皇帝突然间振奋了,他在郁闷的胤禛身上找到了平衡,原来还有比他郁闷的人存在,康熙只需要偶尔面对舒瑶,但胤禛却不一样,他得一辈子陪着福晋,康熙缕着胡须。志远,书轩如此愁人许都是被舒瑶折磨历练出来的,胤禛最近也有这种趋势,康熙皇帝想到滚黛在热河行宫说过的话。
“也许朕应该让他们夫妻离开京城,离开朕。去祸害郁闷别人去。他们不在的话,朕会省心很多。”
李德全垂头说了一句:“皇上英明。”
雍亲王夫妇绝对是最锋利的宝剑。杀人于无形啊。康熙皇帝有了决定,对李德全吩咐:“你去把鄂伦岱叫进宫,朕看佟家是该整顿了。”
“遵旨。”
李德全彻底明白。原先康熙皇帝虽然有试探百官皇子之意。但未尝不会对隆科多网开一面,即便隆科多不能做九门提督,但万岁爷还会护下他,被雍亲王福晋入宫一趟。万岁爷彻底歇了给隆科多赎罪的心思,康熙皇帝对孝懿皇后有过几分纯真的感情。但康熙从不会为女人就束手束脚。
鄂伦岱同样是佟家的人,是孝懿皇后的堂弟,也是康熙的嫡亲表弟,将佟氏一族的族长重新交给鄂伦岱,康熙皇帝觉得很放心。
康熙对跪在自己面前的鄂伦岱说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虽然你也是个不着四五的浑人,但在大是大非上能把持得住,虽然你不长脑子,但好在能听进去旁人的意见,虽然你府上侍妾也有,但好在有贤妻,你也知晓如何敬重嫡妻”
鄂伦岱越听越是迷糊,抬眼弱弱的问道:“万岁爷是在夸奴才?”
李德全耷拉着脑袋,今日皇上绝对是霉运当头,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啊,最让万岁爷郁闷的是还不能收拾这些人儿,倒霉得只有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人。
康熙对舒瑶有顾虑,但对鄂伦岱一块砚台砸到鄂伦岱,康熙咬牙切齿的说:“朕没夸你。”
鄂伦岱揉了揉被砸疼的地方,恍然大悟:“奴才感觉万岁爷没夸奴才。”
“蠢材。”
“嗻。”
康熙的手臂举了起来,随后又无力的垂下,同二愣子说话,他不能动怒,但一个个两个使得康熙皇帝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,长话短说:”你是佟国纲的嫡子,当年你还小,你阿玛就战死了,你阿玛上疆场前曾说过你,朕看你不能支撑起佟家,才默认佟国唯接下族长的位置,如今隆科多越发让朕失望,你经过这些年的历练,性子上沉稳不少,佟家,朕交给你才放心。”
对于生母的娘家,康熙有着特别的亲厚之情,“朕不用你忠,不用你能,用得是你懂得规矩体统,规矩体统才可让佟家保住永世的富贵,你这辈子在才学上也就这样了,往后多照看着子侄,做族长可不许再胡闹,你的心思都给朕用在佟家上,少同旁人起哄胡闹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